细胞支架

我见纯粉如傻逼,料纯粉见我应如是
究极洁癖,可逆不拆

[靖苏]桃核

 

*私设火寒之毒已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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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北境通往大梁的道上开着间小小酒馆,掌柜的是个年青妇人,带着个四五岁的孩子,酿的一手好酒。常有人慕名而来,只求一尝这边塞佳酿。
  
  虽说酒香莫怕巷子深,但到底是边塞要境,往来的大多是军旅粗人。三五汉子聚作一堆,吆喝着沽酒切肉,也不论好劣,直愣愣的灌下去,饮至酣热还要比试,常唬的掌柜从后厨奔出来劝阻,店小经不起折腾。半大孩童不知何事,只吮着手指嘻嘻的笑。
  
  老娘也就这个命了。妇人长叹一声,手下搓揉的更用力了一些,恨恨的。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,语气轻快起来,腾出手揉揉儿子的头:只除了那一日。
  
  哪一日?
  
  就那一日。妇人应答一句,往盆里加了一把皂角,干活去罢。
  
  
  
  那一日,道上来了位小公子。
  
  说是小公子也不恰当,那位只怕也有二十五六的年岁,举止一派沉稳,只是生的那般玉雪干净,怎么也不像有而立之年的人。
  
  三十有三,那人告诉她,鬓边一颗小痣随着眼角挑动,擎着小半杯酒,眯眼笑的狡黠,不显老罢了。
  
  的确。掌柜点点头,在这古道几年,她见过太多少年老成者,大多被旅途磨去一身戾气,疲惫的瘫成一团。这般有精神的,还是头一次见。
  
  那,小哥打哪里来?她想了想,换了个亲切的称呼。眼前这人气度不凡,却不像端着架子难以亲近的人,唤一声小哥也不打紧的罢。
  
  我?我可是从战场上回来的。小公子挤挤眼,带出几分淘气,死里逃生呢。
  
  这可了不得!掌柜的赶紧去换了酒,端杯敬了上来。
  
  当不得当不得,那人笑着推拒,却是拗不过,只得将酒一饮而尽,问了句价钱。
  
  哪敢收英雄的钱。掌柜的连连摆手,笑的眼角堆起了纹路:这是赶着去见心上人?穿的这般整齐。
  
  整齐?梅长苏打量自己一身半月未换的布衫,暗暗咋舌。被这不经意的一提醒,倒也想起这样去见天子却有不妥——景琰不会介意的罢?
  
  那个实心眼的,茶都喝不出好坏,又哪知挑剔?
  
  一时竟也疏忽了心上人那三字。
  
  伸手在怀里掏摸半晌,却只掏出半枚铜钱和零零散散几张银票,面值也太大了些,梅长苏尴尬起来,无论是当年林家少帅还是江左盟主,遇到这般窘况都实属罕见。前有靖王后有甄平,时不时还坑琅琊少阁主一把,又怎会囊中羞涩?
  
  哎哟真的不必了。掌柜的笑意盈盈,怕是少年郎面皮薄,眼尖觑见掏出的那堆杂碎里一个干瘪桃核,赶忙拿起那个:不若就拿这个结了酒钱罢?
  
  这个可不行。那个小公子慌了神,赔着笑接过来,这可是要赠给…友人的。
  
  拿这东西送人?掌柜一脸不敢置信,你那朋友,乐意收这个?
  
  我送的。小公子骄傲的挑眉,鬓边小痣分外灵动,他哪敢不收。
  
  那你俩感情可真好。掌柜暗暗腹诽:那般好的关系,送这个?
  
  梅长苏何等聪明,一眼看出对方在想什么,不由讪笑。自幼他待景琰便是如此,那人也是由着他宠着他,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。
  
  一时紧张,向着掌柜笑道,此番去是要吓他一吓的,他大概还不知道我活着回来了罢。
  
  哈?掌柜的吓了一跳,那孩子噔噔跑出来,端来刚出炉的饼。
  
  只许他管我,不许我也唬唬他么。梅长苏自顾自的接话。掌柜的摇摇头,笑的这般好看,哪是什么朋友,怕是谁家的小娘子罢。
  
  又哪将面前这位和新近登基的大梁天子联系起来?
  
  到底是没付钱,还附赠了两个烧饼。梅长苏哭笑不得,他几时袭了蔺晨混吃混喝那一套?
  
  翻身上马,家去罢。
  
  
  投我以木桃,报之以琼瑶。
  
  送你桃核,以琰报我可好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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